《道德经》:什么是“道”?为何说“道”不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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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又称《道德经》,是先秦时期哲学家老子的著作,是道家思想的根本经典。这本书虽然只有五千多字,却深入探讨了万物的本源、政治治理、待人接物以及自我修养等多方面的思想,每一方面都蕴含着深厚的智慧,值得我们细细品味和探索。


  由于《老子》一书涵盖了多个方面的内容,而原著并没有按照特定的逻辑进行组织,因此为了方便起见,我会将相似的内容归类在一起进行讲解。


  道可以被称为道,但它并非永恒的道;名字可以被称为名字,但它并非永恒的名字。无,是万物的起源;有,是万物的母亲。因此,常常是无,以便观察其微妙;常常是有,以便观察其表象。这两者同源但名称不同,统称为玄。玄中还有更深的玄,是所有奥秘的入口。


  第一章的主要内容是:如果道能够用语言表达,那么它就不是永恒的道;如果名称能够被定义,那么它就不是永恒的名称。无,指的是万物的起源;有,指的是万物的本源。


  因此,通过“永恒的无”,我希望领悟“道”的深邃;通过“永恒的有”,我想探索“道”的界限。


  这两者源于同一事物,但名称不同,皆被称为玄妙。玄妙又显得玄妙,是通往世间各种奥妙的途径。


  这章是《老子》整本书的核心内容之一,老子在这里提出了一个独特的哲学概念,称为“道”。


  这个概念是全书的核心,老子几乎所有的思想都源于“道”这一概念。


  2


  “可以被道出的道,并非恒常的道;可以被命名的名,亦非恒常的名。”


  “常道”和“常名”其实是“恒道”和“恒名”的意思。后人为了避讳汉文帝刘恒,将“恒”字改为“常”。


  这表明“道”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和命名的,并且它是永恒存在的。但永恒存在并不意味着“道”是一成不变的,恰恰相反,老子所指的“道”是在不断运动和变化的。


  为什么会说“道”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呢?因为“道”超越了经验的领域,它在现实世界中没有任何可以与之对应的事物,超出了我们的理解和感知,因此用我们这个世界的逻辑和语言来描述是无法做到的。


  我们常常思考,推动世界运转的根本动力是什么,世界最初的模样是什么样,以及世界的尽头在哪里,宇宙之外又有什么。这些问题都是以我们这个世界的逻辑和人类自身的认知来进行思考的。


  我们认为空间始终是有限的,时间也是有始有终的。然而,若超越或突破这两者的限制呢?那就让我们难以理解,更不用说进行讨论了。


  那么为什么会说“道”是无法命名的呢?这是因为古人所说的“名”是与“实”相对应的。


  “名”是“实”的客人,任何“名”都对应着一个“实”,没有“实”的存在,就不会有“名”。


  “道”并不是现实世界中任何一种具体的“实体”,因此“道”这个字并不符合传统意义上的“名”。


  因为老子要探讨与“道”有关的哲学,为了方便,就不得不选择一个字来表示“道”,因此他勉强使用了“道”这个字。


  也许有人会认为,既然“道”这个字表示了“道”,那么它不就是“道”的称谓吗?如果你这么想,说明在你的思维中,“道”仍然是一个可以被感知的存在,而不是那个“常道”。


  既然“道”无法用语言表达,那么老子是如何讨论“道”的呢?老子在谈论“道”时,首先假设我们能够理解“道”,因为如果不这样假设,就无法展开讨论。


  如果假设“道”能够被我们理解,那么老子就可以用人类的语言来描述它。然而,所描述的“道”常常超出我们的认知范围,从而使这个假设变得无效。


  在这个过程中,虽然我们无法确切理解“道”的真正含义,但我们可以明确“道”不是些什么,从而获得一些启发。


  3


  正如下面这句话所示,老子曾说:“无为是一切事物的开端;有则是万物的根源。”


  这里的“无”和“有”实际上代表着“道”。“无”指的是“道”无声无形,难以捉摸,也无法感知;而“有”则意味着“道”是最高的真实,蕴藏着无限的创造力。


  这里提到的“道”是万物的起源,并不是说我们能够从时间的角度去理解“道”;而说“道”是万物的母体,也并不意味着“道”像母亲生孩子或女娲造人那样创造了所有事物。这只是为了说明“道”具备万物之源的特性,但它具体以何种形式表现出来,我们是无法理解的。


  “道”既包含存在,也包含不存在,那么在我们的世界中怎能会有这样的事物呢?这与我们所理解的世界逻辑并不相符。这表明这里提到的“有”和“无”并非我们通常理解的“存在与否”。我们所理解的“存在与否”是相对且暂时的,一件事物的存在必须依赖于另一件事物的不存在,才能得以成立。“有无相生”正是此道理的体现。


  “道”中的“有”和“无”是绝对的、永恒的,因此可以说是“常有”和“常无”。“道”的“无”并不依赖于另一个“道”的“有”来衬托,而“道”的“有”也不需要另一个“道”的“无”来衬托。实际上,并不存在多个“道”,“道”只有一个。“有”即是“无”,“无”即是“有”,“有”也是“道”,“无”同样也是道。


  老子所说的“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意味着我们可以通过道的常有与常无之间的矛盾,领悟到一些微妙的启示。


  例如,从“常无”中,我们理解了“自然无为”的理念,而从“常有”中则看到了“无不为”的状态;在“常无”中,我们体会到了虚无的意义,而在“常有”中则感受到了包罗万物的宽广,等等。


  “常有”和“常无”都是指“道”,正如所说的“这两者源自同一,只是名称不同,统称为玄。”


  什么是“玄”?它代表着深奥而不可测的事物,这种深奥并不是我们所理解的那样。因此,可以说“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道”是我们难以理解的深奥之理,超越了常理,是万千世界和奇妙事物的根源所在。


  我们接下来讨论第四章中关于道的论述。


  道虽然空灵,但却可以运用而不会耗尽;深渊似乎是万物的源头,深邃无比,仿佛其中蕴藏着某种存在。我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孩子,它仿佛是宇宙的先导。


  这一章的主要意思是:道的本质是空无的,但无论如何使用,它也无法被填满。它的深邃就像万物的源头,隐秘而又显现,似乎我无法确切知道它的来源,仿佛早在天帝之前就已经存在。


  这个世界上所有空虚的事物和容器,从理论上讲,是不可能永远保持空无的,只有超越这个世界的“道”才具有这样的特性。道,是有与无的统一,虽然无法感知,但它确实存在。


  在我们的理解中,万物都有其根源。我们可以设想世界万物的起点,这可能是类似于“天帝”的存在,或者是现代科学所描述的宇宙大爆炸之前的奇点。无论是什么,我们总会继续追问:在此之前又是什么呢?然而,我们无法追寻“道”存在之前的事物,因为“道”自古以来就存在,它是所有母体的源头,是一切起点的起点,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万物源泉。这就像在思考的过程中,我们无法对“思考”本身进行思考一样。


  第六章通过隐喻的手法探讨了“道”的概念。


  谷神永存,称之为“玄牝”。“玄牝”之门,被视为天地的根源。它寥寥无几,却持久有效,使用时也无需过于劳累。


  谷神永不消失,这称之为“玄妙的母性”。“玄妙的母性”的大门即是天地的根源。它如同连续不断的存在,使用起来永不会感到疲惫。


  4


  “道”就像山谷中的空旷之处,蕴含着神秘的变化,因此被称为“谷神”,它是不灭的,永远存在。


  “道”蕴含着无尽的创造力量,是万物的源头,因此被称为“牝”,象征着母性。加上“玄”字,是因为“道”超越了我们的认知,代表着一种深层的母性。这种似有似无的“道”,模糊而又恒久,绵延不绝,永远在运动变化,源源不断地创造,永远不会感到疲惫或枯竭。


  第十四章提到:看时看不见的,叫做“夷”;听时听不见的,称为“希”;抓时抓不着的,称为“微”。


  这三者无法明确分辨,因此融为一体,其上没有明显的光亮,其下也不显得昏暗,模糊不清,难以用语言形容,最终回归于无。这就是没有形状的形状,没有实体的象征,称之为“恍惚”。


  迎面看不到它的头,跟随时也看不到它的尾。


  沿袭古代的智慧,以应对现在的现实。能够了解古老的起源,这就是所谓的道的法则。


  这一章的主要内容是:去看却看不到,被称为“夷”;去听却听不到,被称为“希”;去抓却抓不住,被称为“微”。这三者无法深入探究,因此合而为一体。它的上方不明亮,下方不黑暗,绵延不绝且无法用言语描述,回归于无形的状态。这被称为无形的形状,无物的象征,这就是“恍惚”。面对它时看不见它的起始,追随它时看不到它的终结。掌握自古以来的道,用于驾驭现实中的具体事物,就能够理解宇宙的起源,这就是道的法则。


  在这一章中,老子用多个词汇来表达“道”,如“夷”、“希”、“微”等,突显了“道”难以见、难以听、难以捉摸的特性,这实际上与第一章提到的“无”相呼应。然而,这种“无”中又蕴含着无限的“有”的元素,既是无又是有,似有似无,无法用语言准确描述,“恍惚”一词恰好反映了这种感觉。


  因此,我们发现,无论老子如何论述“道”,我们始终无法真正理解或把握它,也无法深入探索或质问“道”的本质。这正是“不可致诘”的含义,即“不可道”。


  虽然“道”是无法被我们直接捕捉的,但它作为万物的根源,赋予了世界上所有事物特定的运行规律,而这些规律是我们可以理解和掌握的。


  这就是自然界的法则,以万物的形式展现出来。


  因此,我们不仅能从“道”的“不可道”或“反逻辑”中获得启示,还能从由“道”所衍生的自然规律中汲取灵感,从而思考如何治理国家、处理人际关系、修身养性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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